袋鼠

闲写打油诗,酸枣不堪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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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编打油词:又见南沟野枣酸。瘦驴冷酒总随缘。夕照小,晚鸦还。何处白云可当钱?骑驴出屯子一路向南,不过数里地,便遇两面矮山坡,夹一山涧,名曰“棺材沟”。村民们的列祖列宗都长眠于此,不知几千年矣。无数的荒坟重重叠叠,径入白云生处。若遇风调雨顺的年景,就有野水潺湲,下积成潭,凝成千古之幽寂;而每逢秋风乍起,更有黑松如潮,鬼哭狼嚎,直惊得兔走乌飞,好一派萧森气象。此时,当想起元代萨都拉曾有几句词,非常应景儿。词云:“落日无人松径里,鬼火高低明灭。”又云:“思往事,愁如织。怀故国,空陈迹。但荒烟衰草,乱鸦斜日。”真神来之笔!却说昨日,我于山坡前遇见了早已经退休的七十多岁的老村长。他腰间系一条女人常戴的大花围裙,似乎经过裁剪缝补,自制成一个大口袋,使他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个袋鼠。我赶紧下驴,问候道:老村长,您这是整啥呢?他老人家停下手中活计,慢声慢语的回答:采酸枣呐。我不禁有些愕然,问道:您老人家地里有几十棵家枣树,居然也不侍弄侍弄,怎么跑到山上采野枣?再说了,现在还不到野枣熟的时候啊!我说着顺手摘下一颗,圆溜溜的青,不见一丝红。扔进嘴里一嚼,又酸又涩。于是咧嘴皱眉,不解的问道:这还没熟呢,您摘它有啥用啊?他暂停了手中的活计,用力挺直了腰,用双手使劲儿的把腰间袋子向上提了提。那里面已经沉甸甸的了,似乎装了不少的枣子。他说:有外地人来收这些枣,据说既能做果汁,又能做药材。反正啊,用处大着呢。我问:一斤野酸枣能卖多少钱啊?他说:五块钱一斤,比普通的家枣贵多了。这价钱可真够高的,是家枣的五倍。我听了简直吃了一惊,然后也很为他高兴,说:您多摘一些,好多挣一些钱。他笑了一下,却笑的无比苍凉。但他的语气依然平和,慢悠悠的说道:我一天摘四十斤酸枣,能卖二百块钱。但是没啥用了,我家那口子的病啊……唉,这也是杯水车薪。一阵山风吹过来,吹动他的白花花的乱发,像戴了谁家坟前的花环似的。他便幽幽的说起自家的事情:原来他的老伴病重,马医院做第七次化疗。她说不要再治了,留一些钱吧。他说不留不留,一分都不留,本来那些钱就是男人给女人挣的……我听完不禁喟然长叹。人世之间的生与死,幸福与苦难,这隐藏在其中又能驱策一切的奥秘,终究不会有任何一个凡人能解的通透。于是我说:愿安宁伴着你们。然后上驴告辞而去。老村长转身继续摘那些长在荒坟上的野酸枣。他一路向山上攀登,追寻列祖列宗们的足迹。我远远的一回头,看他仿佛真成了一只苍老的负重的袋鼠。(谢谢您的阅读。也谢谢您能走进我用打油诗编织的世界。叫我一语退白云就好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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